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吃过午饭,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,大概是有些疲倦,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,从小到大,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,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,我只想让你回来,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。霍祁然说,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。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,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景彦庭垂着眼,好一会儿,才终于又开口:我这个女儿,真的很乖,很听话,从小就是这样,所以,她以后也不会变的我希望,你可以一直喜欢这样的她,一直喜欢、一直对她好下去她值得幸福,你也是,你们要一直好下去